红军时他是师长,搭档成大将,手下通讯兵都授中将,他却才是大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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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7-13
太平公主:“我爸是皇帝,我妈是皇帝”,我为什么不能当皇帝!
我叫李令月,是大唐的太平公主,我的一生充满了传奇。
我爸是皇帝,我妈是皇帝,我哥是皇帝,我为什么不能当皇帝!
旁人提起我,总先想起我那显赫的家世——父为唐高宗李治,母为武则天,兄为唐中宗李显与唐睿宗李旦。
二十余年,天下独有太平一公主,父为帝,母为后,夫为亲王,子为郡王,贵盛无比。
这样的出身,在整个大唐乃至历朝历代,都是独一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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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记事起,宫里的人就对我格外恭敬,连父皇看我的眼神,都比看几位兄长柔和几分。
母后虽对朝臣严苛,对子女也常有管教,但对我,却总多了些纵容,她说我性子“沉敏多权略”,像极了她年轻时的模样。
8岁那年,外祖母荣国夫人病逝,母后为了让我替外祖母祈福,也为了婉拒吐蕃派来的和亲使者——他们竟想让我远嫁苦寒之地,便让我出家为道士,道号“太平”。
那时我还不懂“和亲”背后的政治算计,只知道不用离开长安,不用离开父皇母后,还能穿着素雅的道袍在宫里自在玩耍,便开开心心地接受了这个安排。
直到几年后,吐蕃使者再次来朝,执意要迎娶“太平道士”,母后才正式以我“已出家”为由,彻底回绝了吐蕃,还为我修建了一座华丽的太平观,让我“安心修道”。
我知道,那不是真的让我修道,是母后在用她的方式护着我,护着她最疼爱的女儿。
16岁那年,父皇母后为我挑选了驸马,他是父皇的外甥,薛绍。
婚礼的奢华程度,至今想起来仍觉得震撼——为了让婚车能顺利通过,父皇竟下令拆除了万年县馆的围墙,沿途的路灯都用珠宝装饰,夜里亮如白昼,长安的百姓挤在路边看,欢呼声能传到皇宫里。
薛绍温文尔雅,对我也极好,那段日子,是我一生中少有的平静时光,我以为我会像寻常公主一样,和驸马相守一生,生儿育女。
可我忘了,我是太平公主,是武则天的女儿,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和“寻常”无关。
婚后没几年,薛绍的兄长参与了谋反,薛绍虽未参与,却也被牵连入狱。
我哭着跑到母后面前求情,跪在地上求她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薛绍一马,可母后只是摸着我的头说:“令月,你是我的女儿,不能有一个犯了谋逆罪的驸马,这是为了你好,也是为了大唐好。”
我不懂什么“为了大唐好”,我只知道,我的丈夫被关在牢里,我却救不了他。
最后,薛绍在狱中饿死了,我抱着他冰冷的尸体,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权力的残酷——它能给我无上的荣耀,也能轻易毁掉我珍视的一切。
薛绍死后没多久,母后就为我安排了第二次婚姻,让我嫁给武攸暨。
武攸暨是母后的侄子,出身武氏家族,母后为了让我顺利嫁过去,甚至处死了武攸暨的原配妻子。
我没有反抗,也没有哭闹,我知道反抗没用,薛绍的死让我明白,在绝对的权力面前,我的意愿微不足道。
我嫁给武攸暨,不仅仅是嫁给一个男人,更是母后为了巩固武李联盟的一步棋——我是李氏的公主,也是武氏的儿媳,我成了连接李唐和武周两大集团的纽带。
也就是从那时起,我不再是那个只想要安稳生活的太平公主,我开始学着观察母后处理朝政,学着看朝堂上的权力博弈,我告诉自己,我要拥有权力,只有拥有权力,才能保护自己,才能不任人摆布。
随着年龄增长,我在长安和洛阳的名声越来越“响亮”,尤其是在洛阳城,人人都知道太平公主喜欢搜罗英俊男子。
我确实喜欢好看的男子,他们年轻、鲜活,能让我暂时忘记朝堂的尔虞我诈,忘记婚姻的冰冷。
我会派人在洛阳城的街头巷尾寻找,只要遇到合心意的,就会用重金或者权势将他们留在身边,他们有的懂诗词,有的会武艺,有的只是长得好看,我不在乎,我要的只是他们的陪伴,或者说,是他们能给我的片刻轻松。
后来,我发现有些男子不仅样貌出众,还很会讨女人欢心,便想着把他们举荐给母后。
母后登基后,身边需要人陪伴,也需要人来分散朝臣的注意力,这些男子,恰好能派上用场。
薛怀义就是我举荐给母后的第一个面首。
他原本是洛阳城里的一个小贩,身材魁梧,样貌英俊,还很会说话,我见他有趣,就留在了身边,后来觉得他能讨母后喜欢,便把他送到了母后宫里。
果然,母后很喜欢他,还给他封了官,让他负责修建白马寺,薛怀义也从一个小贩,变成了权倾一时的“薛师”。
还有张昌宗,他是我从一个官员家里发现的,长得比女子还俊美,又精通音律舞蹈,我把他举荐给母后时,特意让他在母后面前跳了一支舞,母后一眼就看中了他,后来还把他的哥哥张易之也召进了宫,兄弟俩成了母后最宠信的人。
有人说我“不知廉耻”,说我“与母争宠”,可他们不懂,这不是“争宠”,是我和母后之间的一种默契——我用这种方式向母后表忠心,母后也通过这种方式,让我参与到她的权力网络中,我们是母女,更是政治盟友。
神龙元年(705年),张易之、张昌宗兄弟恃宠而骄,甚至干预朝政,朝臣们忍无可忍,发动了政变,要诛杀二张,逼迫母后退位。
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,一个从幕后走到台前的机会,便主动参与了政变。
我联络了朝中的重臣,给他们传递消息,还让我的亲信协助禁军将领控制皇宫,最终,二张被诛杀,母后被迫退位,兄长李显复位,也就是唐中宗。
因为在政变中立了大功,中宗封我为“镇国太平公主”,还赐给我实封五千户,这是唐朝公主从未有过的待遇。
从那时起,我正式登上了政治舞台,开始参与朝政。
中宗性格懦弱,朝政大权渐渐落到了韦后和安乐公主手里。
韦后野心勃勃,想效仿母后成为第二个女皇帝,安乐公主更是荒唐,竟然想让中宗立她为“皇太女”。
我看着她们一步步蚕食李唐的江山,看着她们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,心里又气又急——我是武则天的女儿,我都没敢想过要当皇帝,韦后一个外姓女子,凭什么?
景龙四年(710年),中宗突然暴崩,传言是被韦后和安乐公主毒杀的。
韦后立刻扶持中宗的幼子李重茂登基,自己临朝称制,还想除掉我和相王李旦,彻底掌控大权。
我知道不能再等了,便找到了相王的儿子,也就是我的侄子李隆基。
李隆基年轻有为,有勇有谋,和那些懦弱的宗室子弟不一样,我觉得他是能和我一起对抗韦后的人。
我们很快结成了同盟,我负责幕后策划,联络朝中反对韦后的大臣和宗室,李隆基则负责联络禁军将领,准备发动政变。
唐隆元年(710年)六月二十日夜里,政变开始了。
李隆基带着禁军冲进皇宫,诛杀了韦后和安乐公主,韦氏集团的党羽也被一网打尽。
政变成功后,我亲自走到李重茂面前,把他从皇位上拉了下来,对他说:“这不是你该坐的位置。”
然后,我拥立相王李旦复位,也就是唐睿宗。
经此一役,我的权势达到了顶峰。
睿宗对我极为信任,朝廷的大小事务,他都要先和我商量,再做决定;宰相的任免、官员的升迁,只要我说一句话,基本就能定下来;睿宗还把我的实封增加到了万户,是所有宗室亲王中最多的。
那时的我,真的是“权倾朝野”——趋附我门下的官员像集市上的人一样多,我的府邸里每天车水马龙,送来的珍宝器玩能堆满整个库房,连宫里的妃嫔和太子,都要对我客客气气。
有人说我“贵盛无比”,说我“父为帝,母为后,夫为亲王,子为郡王”,是大唐最尊贵的人,我承认,那时的我,确实有些得意忘形,我觉得凭着我的身份和权势,没有人能撼动我。
可我忘了,还有一个人,他一直在默默看着我,看着我的权势越来越大,他就是太子李隆基。
李隆基在唐隆政变中立了大功,睿宗复位后,他被立为太子,可他并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太子,他有更大的野心,他想掌控整个大唐的朝政。
而我,成了他最大的障碍。
睿宗在位期间,我和李隆基的矛盾越来越深。
我觉得李隆基太年轻,太急躁,不适合当皇帝,而且他一旦掌权,肯定会削弱我的权势,所以我开始策划废黜太子,想立一个更听话的宗室子弟当太子。
我利用睿宗对我的兄妹之情,经常在他面前说李隆基的坏话,说李隆基“野心太大”“不把陛下放在眼里”;我还在朝堂上安插我的党羽,比如窦怀贞、萧至忠等人,让他们处处针对李隆基;我甚至乘辇车在光范门拦截宰相,暗示他们支持我废黜太子。
为了动摇李隆基的太子之位,我还散布流言,说“太子非嫡长,不该立为太子”,让长安城里的百姓都议论纷纷;我还在东宫安插了耳目,李隆基的一举一动,我都能很快知道。
可李隆基也不是好惹的,他知道我在针对他,便开始暗中积蓄力量。
他联络了禁军里的将领,把禁军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;他还争取了朝中士族的支持,让那些不希望我专权的大臣都站到他那边;他甚至故意示弱,让我以为他害怕我,放松了警惕。
先天二年(713年),睿宗想把皇位传给李隆基,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,如果李隆基登基,我就彻底没有机会了,便决定先下手为强,和我的党羽策划发动政变,诛杀李隆基,推翻睿宗。
可我没想到,我的计划早就被李隆基知道了。
李隆基决定先发制人,他亲自率领禁军,突袭了我的党羽府邸,窦怀贞、萧至忠等人当场被杀,我的其他党羽也被一网打尽。
我听到消息后,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逃到了一座山寺里,躲了三天三夜。
我以为躲在山寺里就能逃过一劫,可我错了,李隆基不会放过我,大唐的律法也不会放过我。
三天后,我被从山寺里抓了出来,送到了李隆基面前。
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我毕恭毕敬的侄子,如今却眼神冰冷,我知道,我的末日到了。
李隆基没有杀我,而是赐了我一杯毒酒,让我自行了断。
我接过毒酒,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,突然觉得很可笑——我这一生,拥有过无上的荣耀,拥有过滔天的权势,可最后,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。
我想起了薛绍,想起了我们的婚礼,想起了他在狱中的最后时光;我想起了母后,想起了她教我权谋,教我如何在朝堂上立足;我想起了睿宗,想起了他对我的信任和纵容。
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,如果我没有和李隆基争权,我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?
可没有如果,我是太平公主,是武则天的女儿,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对权力的渴望,这是我的宿命,也是我的悲剧。
我喝下了毒酒,闭上眼睛的那一刻,我仿佛听到了长安城里的钟声,听到了百姓的欢呼声,那是为李隆基欢呼,为新的时代欢呼,而我,太平公主李令月,将永远被埋在历史的尘埃里。
我的子嗣除了薛崇简——他因为一直反对我的所作所为,还曾劝我不要和李隆基作对,所以李隆基饶了他一命——其他的都被处决了,我的家产也被抄没,据说抄家时,我的珍宝器玩和皇宫里的一样多,厩里的牛羊马匹、名下的田园和钱财,收了好几年都没收拾完。
后来,人们提起我,有各种各样的评价。
《新唐书》里说我“多阴谋”“权倾天下”,把我写成了一个祸乱朝纲的“妖后”;《资治通鉴》里虽然也说我“专权”,但也承认我“沉敏多权略”,在诛杀韦后、拥立睿宗的过程中“有力焉”。
我知道,那些史官们对我很矛盾,他们既承认我的政治才能,又因为我是女子,因为我“干政”,而把我当成负面典型,这是时代的局限,我不怪他们。
到了现代,有学者重新研究我的生平,他们说我那些“风流”的传闻,其实是我用来转移政敌注意力的烟幕弹——我通过豢养男宠、与朝臣交往,暗中构建了一个跨越李武两派的权力网络,那些男子,不过是我政治布局里的棋子。
还有考古学家在发掘我的墓葬时,发现了很多珍贵的文物,比如波斯侍女俑、粟特文鎏金银盏,他们说这些文物证明我有国际化的视野,接纳了丝绸之路的文化,这些文化背景也影响了我的政治策略,让我成为了一个更复杂、更多面的唐代贵族女性。
他们还说,我的失败不仅仅是因为我个人的权谋不足,更是因为时代的结构性矛盾——虽然我想复制母后的成功,但在李唐复辟后,“牝鸡司晨”的观念已经深植人心,人们再也不接受一个女子掌控朝政;而且我过度依赖门阀士族,忽视了禁军的重要性,这才让李隆基有了可乘之机。
我的墓葬被凿毁了墓志,“驸马都尉”等关键信息也被移除,他们说,这是皇权对政治异己的彻底清洗,是我作为“失败者”的最后印记。
如今,一千多年过去了,大唐早已不复存在,我也成了历史书中的一个名字。
有人说我是“野心家”,有人说我是“权谋家”,有人说我是“时代悲剧”,可我只想说,我是李令月,是大唐的太平公主,我的一生,爱过,恨过,得意过,落魄过,我为自己活过,也为权力争斗过,不管后世如何评价,我都不后悔。
因为我是太平公主,是武则天的女儿,这就是我的一生,充满传奇,也充满遗憾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