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守岛10余年未升职,无奈提交退伍申请,第二天接到领导电话轰炸

64 2025-08-05 02:51

十二年前,我揣着满腔热血,来到这座与世隔绝的青涛岛,守着1.2平方公里的荒凉和几间破旧营房。

连长拍着我肩说:“小伙子,好好干,几年后准能提干!”

我信了,以为守岛就能守出个未来。

可十二年过去,风吹日晒,我修设备、救渔民、画海图,样样全能,却还是个普通兵。

提干的机会一次次落空,总是轮到刚来的大学生。

我心灰意冷,递了退伍申请,收拾行囊回了家,想给妻儿一个交代。

没想到,第二天,岛上电话响个不停——208个求我的声音:“他走了,我们咋办?”

连上司的茶杯都摔碎了,电报上红印章写着我的名字……

01

我叫王浩然,23岁那年,带着满心的憧憬从江苏老家参军,来到孤悬海外的青涛岛。

那是个只有1.2平方公里的小岛,离大陆200海里,岛上只有十几名士兵、一座破旧的灯塔和几间漏风的营房。

连长赵志刚拍着我的肩膀,笑着说:“浩然,青涛岛虽小,却是祖国的前哨,你好好干,六年后肯定能提干!”

我信以为真,心想在这海岛上干出一番事业,回家也能让爹妈脸上有光。

可谁知道,这里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苦多了。

夏天,气温能到42度,淡水得省着用,每人每天只有一小壶,洗脸都舍不得。

冬天,海风像刀子,刮得脸生疼,连骨头都冻得发麻。

每年5月到10月是台风季,岛上常跟外界断联,最长一次断了整整25天。

刚来的头几个月,孤独像海浪,一波波拍得我心慌。

没有电视,没有网络,手机信号时有时无,晚上只能听浪声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我想家,想得心口疼,尤其是想起未婚妻陈雨婷那温柔的笑脸。

为了熬过这孤独,我养成个习惯,每天给雨婷写一封信,写岛上的苦,也写对未来的梦。

雨婷的回信总按时寄到,信里满是鼓励:“浩然,你守着海岛,我在家等你,等你提干回来娶我!”

我还发现老兵李大海因孤独情绪低落,夜里常一个人发呆,我主动陪他巡灯塔,讲江苏的蟹黄包子,他咧嘴笑了,战友们从此把我当兄弟。

为了提干,我用攒下的津贴买了本《军事理论基础》,晚上借着灯塔的微光读,抄笔记抄到手腕酸痛。

我心想,只要努力,总能换来机会。

可六年过去了,赵志刚调走了,我还是个普通列兵,提干的事连影子都没见着。

我组织了次“海岛趣味赛”,用贝壳做奖牌,大家在沙滩上跑得满头汗,指导员夸我有想法,可提干名单还是没我。

我开始有点迷茫,在日记里写:“青涛岛是我的家,可啥时候能在这家有个名分?”

02

2011年,我和雨婷结婚了。

婚假只有12天,我赶回老家,办了场简单的婚礼。

雨婷穿着借来的白纱裙,笑着说:“浩然,你守岛,我守家,咱们一起守着希望。”

她还偷偷学了点英语,寄来手抄的单词本,说是帮我准备提干考试,我攥着那本子,感动得一夜没睡。

可婚后,雨婷一个人在村里撑家,靠做手工活赚点钱,村里人背后嚼舌根:“嫁了个海岛兵,跟守寡似的。”

我心疼她,只能多写信安慰,承诺早日提干,调回内地。

2012年,儿子王小宇出生了。

我高兴得在岛上对着大海喊了半天,嗓子都哑了。

可我想请探亲假时,新连长皱眉说:“岛上人手不够,你走了谁干活?再等等吧。”

我等了五个月,才第一次见到小宇。

他冲我笑,我眼泪唰地下来了,抱着雨婷说:“雨婷,我对不起你和孩子。”

我用岛上的漂流木给小宇雕了个小帆船,寄回家,雨婷说小宇天天抱着睡,舍不得放下来。

雨婷没抱怨,只是轻声说:“浩然,孩子需要爸爸,我也需要你,你不能一辈子守岛。”

我点点头,发誓要更努力,争取提干。

我开始干更多活,气象记录、海况巡查、设备维修,哪儿缺人我去哪儿。

我还自学了无线电修理、发电机维护和海水净化,成了岛上的“全能修理工”。

我还画了张海况图,标了暗礁和潮汐规律,教给战友和渔民,渔民夸我“活海图”,出海事故少了不少。

有次台风季,发电机坏了,没法请支援,我连干了22小时,修好了机器,全岛的灯又亮了。

战友们围着我鼓掌,指导员孙文博激动地说:“浩然,你是咱们岛的技术骨干!这样的兵,得好好培养!”

我以为机会来了。

可2014年,部队要提拔优秀士兵,我考核全优,大家都觉得这次轮到我。

结果,提干的是刚来两年的大学生士兵周子昂。

我忍不住问连长:“为啥不是我?”

连长拍拍我肩,尴尬地说:“浩然,你干得没话说,但子昂有大学文凭,文化高,更适合当干部,你再等等。”

我心底一阵酸楚,明白高中学历的自己,在这看文凭的时代,机会渺茫。

雨婷的信里夹了朵干枯的野花,她写:“浩然,小宇会走路了,他问爸爸啥时候回家。”

我把野花压在日记本里,巡岛时摸一摸,像抓住了家的温暖。

03

失望像海风,吹得心凉。

我还是埋头干活,自制了个简易海水过滤器,改善了岛上的饮水,战友们戏称我是“岛上发明家”。

2016年,超强台风“怒海”来了,风力17级,海浪15米,岛上通讯全断,与外界彻底失联。

附近一艘渔船求救,船上有12名渔民被困。

连长喊:“太危险,谁都不准去!”

我却穿上救生衣,坚定地说:“报告连长,我申请出海救人!那是12条命!”

连长急了:“王浩然,这是命令,不许去!”

我顿了顿,把军帽递给他:“报告,这是我个人的决定,跟部队没关系。”

我跳上快艇,冲进滔天巨浪,凭着对海况的熟悉,冒着翻船的危险找到渔船。

四个小时后,我带着12名渔民回来,累得瘫在甲板上,衣服被海水泡得发白。

渔民们跪在地上,哭着说:“解放军,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!”

一个老渔民送我一枚手刻的贝壳吊坠,哽咽道:“小伙子,你救的不只是我们,是我们全家的希望。”

我高烧三天,战友轮流照顾,我却坚持记当天的海况日志,指导员说我的意志“比钢还硬”。

我笑笑:“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
这件事传开,上级给我记了二等功,战友们都说这次我肯定能提干。

可2017年,提干的又是一个刚来的大学生新兵。

我站在灯塔下,盯着海面,第一次觉得坚持像海浪,拍得再响,也没痕迹。

04

2020年3月,部队宣布新一轮干部选拔,26岁的硕士生李晨阳被提为副连长。

李晨阳毕业于国防大学,学的是海洋监测,年轻能干,领导很看重。

选拔前,我毫无保留地教他岛上设备,手把手教他修无线电。

我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,毕竟我的考核又是全岛第一。

可名单公布时,我站在队列最后,低头藏住眼里的失落。

散会后,李晨阳找到我,真诚地说:“浩然哥,以后多指教,我理论行,实战还得跟你学。”

我挤出笑:“没问题,咱是战友。”

可回到宿舍,我翻出小宇寄来的画,画上是我穿军装站在岛上,旁边写着“爸爸是英雄”。

我泪流满面,第一次怀疑这12年的坚持值不值。

晚上,我给雨婷打电话,声音低沉:“雨婷,我可能真没希望了。”

雨婷沉默半天,叹气说:“浩然,小宇要上初中了,学费要两万,你爸的腰疼得下不了床,家里真的撑不下去了。”

我握着电话,手抖得厉害:“雨婷,你再坚持一下,等我提干,日子会好的。”

“提干?”雨婷苦笑,“浩然,你36岁了,再不提干就超龄了,那些大学生一来就是干部,你守了12年,值吗?”

我说:“值!雨婷,青涛岛需要我,这儿的每台机器我都熟,每片海我都了解,没我,岛上咋办?”

雨婷哭了:“可我也需要你,小宇需要你,我一个人带孩子,伺候老人,太累了,我有时候想,你没当兵该多好。”

我的心像被刀割,疼得喘不过气。

我连夜整理了海水过滤器图纸和设备维护笔记,交给李晨阳,想把技术留给岛上,战友们看我收拾笔记,眼睛都红了。

第二天,部队宣布李晨阳正式升副连长。

我站在队列里,战友们的同情目光让我如坐针毡。

晚上,我在海边站了一夜,想起入伍时的誓言,又想起小宇的画,终于下定决心。

我给雨婷发短信:“雨婷,我想通了,我要回家。”

05

第二天一早,我敲开团长张国栋的办公室门,递上退伍申请。

张国栋正在看文件,抬头愣住:“浩然,你这是干啥?”

我挺直腰,敬了个礼:“报告团长,我申请退伍,家里有困难,我得回去照顾。”

申请书上写:“我叫王浩然,现年36岁,在青涛岛服役12年,因个人原因,申请提前退伍,请批准。”

张国栋皱眉:“浩然,别冲动,你在岛上这么多年,经验老到,是咱们的中坚力量,有啥困难,组织能帮你解决。”

我说:“谢谢团长,但我决定了,我想给年轻人让路,也想给家人一个交代。”

张国栋叹气:“好,我会上报,但浩然,你再想想。”

消息传开,战友们议论纷纷,有的惋惜,有的理解,有的沉默。

指导员孙文博找到我,说:“浩然,你这决定太草率了,12年了,再干几年就能拿退休金,现在退伍多可惜。”

我苦笑:“孙政委,我36岁了,再过几年就得强制退役,与其等着,不如自己选条路。”

孙文博劝:“可你想过没,出去干啥?外面竞争大,你这年纪找工作不容易。”

我点头:“我会想办法,大不了回老家种地,总比在这耗着强。”

李晨阳也来了,送我一本他整理的设备维护手册,写着:“浩然哥,你的经验是青涛岛的财富。”

我收下,拍拍他肩:“好好干,别让岛上出岔子。”

我开始收拾行李,铁皮箱里装着雨婷的照片、小宇的画、爸妈的信,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。

日记第一页写:“2008年5月1日,今天上青涛岛,岛小又荒凉,但我相信能干出一番事业。”

看着当年的字,我摇头苦笑,那时的自己多天真。

日记里记满了12年的点滴:台风夜的紧张,救人的喜悦,想家的孤独,战友提干的羡慕。

“2014年8月10日,子昂提干了,我替他高兴,也为自己难过,啥时候轮到我?”

“2016年10月5日,救了12个人,大家叫我英雄,可英雄又咋样?还是个兵。”

“2019年5月20日,小宇会打电话了,他问我啥时候回家,我答不上来。”

每行字都像针,刺得心疼。

我只带走日记、奖章和雨婷的照片,照片背面写着:“等你归来。”

最后一次巡岛,我检查了每台设备,记了天气,在灯塔旁刻下“王浩然,2008-2020”。

战友送别时,一个新兵塞给我一袋海螺:“浩然哥,带回去给小宇,让他听听海的声音。”

2020年5月,运输船来了。

我背着行李走向码头,战友们喊:“浩然,保重!”

“浩然哥,有空回来看看!”

“浩然,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!”

我一一握手,眼里是不舍和释然。

孙文博紧紧握住我的手:“浩然,你是个好兵,也是个好人,外面的路不好走,但我信你能过好。”

我点头:“谢谢政委,谢谢大家。”

李晨阳最后过来:“浩然哥,你留下的不只是岗位,还有精神,我会向你学。”

我拍拍他:“好好守岛,交给你了。”

在船上,我写下最后一篇日记,回忆12年,想着回家后学点新技能,给家人撑起一片天。

我登上船,站在船尾,唱起入伍时的军歌,声音被海风吹散。

青涛岛渐渐远去,消失在海平线。

到岸时是下午5点,我踏上大陆,深吸一口气,没了海腥味,只有自由的味道。

我给雨婷打电话:“雨婷,我到岸了,马上回家。”

雨婷惊喜地说:“真的?小宇放学了,我们在家等你!”

我笑了,这是12年来最轻松的笑。

06

第二天早上6点,张国栋的办公室电话突然响了。

“喂,是青涛岛吗?王浩然在哪儿?”电话里是个急切的声音。

张国栋揉着眼睛:“您是?”

“我是南海渔业公司的船长刘海涛!王浩然呢?我们的船在海上坏了,急需他帮忙!”

“王浩然退伍了……”

“啥?!”电话那头传来绝望的喊声,“他咋能走?他走了我们咋办!”

电话刚挂,铃声又响,这次是气象局:“张团长,王浩然的海况报告呢?今天有台风,我们等着他的数据!”

紧接着,第三个、第四个电话接连打来。

到中午12点,张国栋的笔记本上记了210个电话!

每个电话都在找我,每个声音都带着绝望:“他不能走!”

一个老渔民哽咽说:“首长,没有王浩然,我们渔民出海心里没底,他教我们看云识风,救过我们多少次!”

张国栋想解释,可没人听他说完。

最后一通电话是个苍老的声音:“首长,您知道吗?没有王浩然,我们这些渔民活不下去了……”

这时,通讯员送来一份加急电报,红印章让张国栋愣住。

他打开电报,只看一眼,手里的茶杯滑落,摔得粉碎……

06

第二天早上6点,张国栋的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。

“喂,是青涛岛吗?王浩然在哪儿?”电话里是急切的声音。

张国栋揉着眼睛:“您是?”

“我是南海渔业公司的船长刘海涛!王浩然呢?我们的船在海上坏了,急需他帮忙!”

“王浩然退伍了……”

“啥?!”电话那头传来绝望的喊声,“他咋能走?他走了我们咋办!”

电话刚挂,铃声又响,这次是气象局:“张团长,王浩然的海况报告呢?今天有台风,我们等着他的数据!”

紧接着,第三个、第四个电话接连打来。

到中午12点,张国栋的笔记本上记了210个电话!

每个电话都在找我,每个声音都带着绝望:“他不能走!”

一个老渔民哽咽说:“首长,没有王浩然,我们渔民出海心里没底,他教我们看云识风,救过我们多少次!”

张国栋想解释,可没人听他说完。

最后一通电话是个苍老的声音:“首长,您知道吗?没有王浩然,我们这些渔民活不下去了……”

这时,通讯员送来一份加急电报,红印章让张国栋愣住。

他打开电报,目光扫过内容,手里的茶杯滑落,摔得粉碎。

电报来自上级,内容简短却震撼:“鉴于王浩然12年在青涛岛的卓越贡献,特批其复员后优先安置,并建议地方考虑其技术专长,服务沿海社区。”

张国栋愣了半晌,喃喃道:“浩然,你这小子,走了还让岛上不得安宁!”

07

我回到江苏老家已是傍晚。

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陈雨婷牵着王小宇在等我。

小宇一见我,撒腿跑过来,扑进我怀里:“爸爸,你真的回来了!”

我抱起他,鼻子一酸:“小宇,爸爸以后不走了,陪你长大。”

雨婷走过来,眼眶红红的,笑着说:“浩然,欢迎回家。”

我紧紧握住她的手,12年的愧疚全化作一句:“雨婷,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

回到家,爸妈早已准备了一桌饭菜。

老爸的腰疼还没好,拄着拐杖给我夹菜:“浩然,回来就好,家里有你,啥都踏实。”

我看着满桌的家乡菜,热腾腾的鱼汤冒着香气,心底的寒意一点点散去。

饭后,我陪小宇在院子里玩。

他拿出我寄回去的小帆船,兴奋地说:“爸爸,这个船我一直留着,等你教我放船!”

我笑着点头,摸摸他的头:“好,明天咱们去河边放船。”

夜里,我和雨婷坐在堂屋聊天。

她轻声说:“浩然,村里人听说你退伍,都替你惋惜,说你守岛12年,咋没提干。”

我苦笑:“提干的事,强求不来,我现在只想好好陪你们,把欠你们的补回来。”

雨婷握住我的手:“浩然,只要一家人在一起,啥都值。”

我点点头,心想:是啊,家才是我该守的岛。

可我没想到,青涛岛的影响还在继续。

第二天,村长张大爷敲开我家门,笑呵呵地说:“浩然,县里来人了,说要找你谈工作的事!”

我一愣:“啥工作?”

张大爷神秘地说:“去了就知道,听说跟你在岛上的本事有关!”

我半信半疑,跟着他去了村委会。

县里来的是一位姓林的干部,穿西装,态度和气。

他一见我,就握住我的手:“王浩然同志,我是县海洋局的林建国,听说你在青涛岛干了12年,技术了得,我们想请你帮忙!”

我有点懵:“帮忙?帮啥?”

林建国笑:“县里正筹建一个渔民培训中心,想请你当技术顾问,教渔民识风看云、修设备,还能帮沿海村子改善饮水。”

我愣住,没想到岛上的手艺还能派上用场。

“工资咋样?”雨婷在一旁小声问。

林建国哈哈笑:“待遇比照县里中级职称,每月6000元,还有五险一金,工作地在县城,离家不远。”

雨婷眼睛一亮,我却犹豫了。

12年的海岛生活让我习惯了低调,我怕自己干不好。

林建国看出我的顾虑,说:“王浩然,你的经验是宝贝,渔民们都说你是‘活海图’,这活儿非你不可!”

我心动了,回家和雨婷商量。

她支持地说:“浩然,这是好机会,你的技术能帮更多人,还能给小宇攒学费,干吧!”

我点点头,第二天签了合同,成了渔民培训中心的顾问。

08

培训中心设在县城一处海边院子,离家40分钟车程。

第一天上班,我穿着旧军装,站在讲台上,看着下面几十个渔民,有点紧张。

他们中有不少熟面孔,都是当年我救过或教过的老伙计。

一个叫老孙的渔民喊:“王顾问,你在岛上救过我一命,今天我得好好跟你学!”

大家哄笑,气氛一下轻松了。

我清清嗓子,开始讲怎么看云识风、判断潮汐,还教他们修简单的渔船发动机。

渔民们听得认真,有人拿本子记,有人直接问:“王顾问,这机器咋拆?”

我耐心地教,手把手演示,讲到嗓子哑了。

下课后,老孙塞给我一袋自家晒的干鱼:“浩然,这鱼你带回去给小宇吃!”

我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,心里暖暖的。

培训中心的工作比我想象的忙。

除了教渔民,我还帮县里设计了一套简易海水净化器,装在几个缺水的沿海村子。

村民们用上干净水,逢人就夸:“王浩然真是好样的!”

我听着这些,心里踏实,觉得自己终于有了“名分”。

可工作也不是一帆风顺。

有次,培训中心要采购一批设备,我发现供应商报的价格高得离谱。

我找到林建国,建议用更便宜的材料自己组装。

林建国皱眉:“浩然,这得花时间,上面催得急。”

我坚持说:“林主任,省下的钱能多装几台净化器,渔民们更需要这个。”

林建国想了想,同意了。

我带着几个年轻技工,连干了半个月,装出10台设备,成本比采购低了三分之一。

渔民们用上新设备,纷纷来中心道谢。

林建国拍着我肩:“浩然,你这脑子,真不该埋没在岛上!”

我笑笑,心想:岛上的12年,没白干。

家里也渐渐有了起色。

我工资稳定,雨婷不用再做手工活,她开了个小杂货铺,生意不错。

小宇上初中了,成绩好,还加入了学校航模社,说要造一艘“爸爸那样的船”。

每周末,我带小宇去河边放我雕的那艘小帆船。

他一边放,一边问:“爸爸,你在岛上是不是天天看海?”

我点头:“是啊,海浪一波波来,像在跟你说话。”

小宇眼睛亮亮的:“那我长大也要守海,像你一样!”

我摸摸他头:“好,但得先读书,爸爸没文化,吃过亏。”

雨婷在一旁笑:“小宇,听你爸的,考个大学,别像他守岛12年没提干!”

我们一家笑成一团,夕阳洒在河面上,像铺了层金。

09

半年后,培训中心办了个成果展,邀请了县领导和渔民代表。

我被推上台发言,讲了讲这几个月的工作。

台下掌声不断,老孙带头喊:“王顾问,青涛岛的英雄!”

我有点不好意思,赶紧摆手:“别叫英雄,我就是个普通人。”

散会后,一个意外的来客让我愣住。

是青涛岛的指导员孙文博,他穿着便装,笑呵呵走过来。

“浩然,听说你在县里干得风生水起,我特意来看看!”

我惊喜地握住他的手:“孙政委,你咋来了?”

孙文博说:“部队派我来县里开会,顺道来看你,岛上的弟兄们都念着你呢!”

我们找了个小饭馆,边吃边聊。

孙文博告诉我,岛上用了我的维护笔记和海况图,设备运行得很好。

“李晨阳那小子,学了你的手艺,现在也能修发电机了!”他笑着说。

我问:“岛上还好吗?”

孙文博点头:“好,就是缺你这个‘活海图’,渔民们老问你啥时候回去。”

我笑:“回去怕是不行了,但我在这儿,也算守着海吧。”

孙文博举杯:“浩然,你守岛12年,回来还能干这么好,部队没白培养你!”

我眼眶一热,跟他碰了杯。

那天晚上,我回到家,翻出日记本,写下:“2020年11月,今天见了老政委,青涛岛还在,我的心也还在。”

第二天,我接到张国栋的电话。

他声音激动:“浩然,部队给你寄了份荣誉证书,表彰你在岛上的贡献!”

我愣住:“啥证书?”

张国栋笑:“二等功的补充表彰,你救人的事,上级又核实了,觉得你当得起!”

我心头一暖,没想到12年的付出,还有这样的回响。

证书寄到家那天,雨婷和小宇围着看。

小宇问:“爸爸,这比提干还厉害吗?”

我笑:“不比提干,但它告诉我,那些年没白干。”

雨婷轻声说:“浩然,你是我们的英雄。”

我握住她的手,看着小宇的笑脸,觉得这辈子值了。

10

一年后,培训中心成了县里的标杆。

我被评为“优秀工作者”,还上了本地新闻。

渔民们出海更安全了,村里的淡水问题也改善不少。

我偶尔收到青涛岛战友的信,他们说岛上新兵都听过我的故事。

有次,一个年轻渔民找到我,说他弟弟想参军,去青涛岛。

我问:“为啥想去?”

他说:“听我爸说,岛上有过个叫王浩然的兵,救人、修机器、画海图,我想让我弟学他!”

我笑笑,给他讲了岛上的苦,也讲了那份骄傲。

小宇的航模社拿了县里比赛一等奖,他造的小船模型像模像样。

我带他去县城吃肯德基庆祝,他突然说:“爸爸,我想考海洋大学,学你守海的本事。”

我愣了下,笑着说:“好,但得先考上,别像爸爸没文凭。”

雨婷在一旁笑:“浩然,你这守岛的瘾,传给小宇了!”

我看着小宇,觉得12年的海岛生活,像海浪,拍在岸上,留下了痕迹。

周末,我们一家去海边玩。

我站在沙滩上,看着海浪一波波来,像是青涛岛在跟我打招呼。

雨婷牵着我的手,小宇在前面跑,喊:“爸爸,快来看海螺!”

我深吸一口气,海腥味钻进鼻子里,熟悉又亲切。

12年的青涛岛,210个电话,那些失望、坚持、泪水,都化作了今天的平静。

我拉着雨婷,追上小宇,笑声在海风里飘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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