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，4820人排队跟美国说拜拜，手续费2350美元，有人等了三年才甩掉一本护照，像扔烫手山芋。

排队地点不在纽约，在都柏林、温哥华、东京、里斯本的领事馆，早上八点开门，队伍已经绕到马路对面，大家手里攥着同一张纸，纸上写着“我受够了”。

有人六岁离开美国，再没回去，今年五十二岁，银行突然关账户，理由是“未提交海外税表”，老人家当场愣住，我连社保号都背不全，哪来的表。

还有人出生在巴黎，爸妈旅游时提前破水，落地就是美国人，三十五年后想贷款买房，银行经理摇头，美国身份麻烦，老婆贷吧，他回家翻抽屉找出出生纸，骂了句脏话。

FATCA像一台远程吸尘器，2010年一开闸，全球银行吓破胆，不交钱就踢出美元清算，干脆把美国人标记成高危，开户先问一句，您有美国绿卡吗，有就拒。

IRS表格叠起来比字典厚，FBAR、8938、1116，名字听着像密码，填错一格就罚款一万刀，普通人请一次税务师够吃三个月泡面，干脆闭眼退籍。

退籍费一路涨，2010年四百五，现在两千三，翻五倍，比办婚礼还贵，队伍却越来越长，使馆工作人员加班到麻木，打印机天天冒烟。

有人担心放弃后不能回去看爸妈，律师拍胸口，旅游签照样给，只是排队时间多一小时，听完当场刷卡，早断早超生。

最惨的是“意外美国人”，自己都不知道有国籍，社保号从没申请过，照样被追税，税务局信件寄到老家，爸妈吓一跳，以为孩子犯事，电话打过去，女儿在柏林哭成狗。

美国全球征税，盟友全摇头，加拿大议员曾提案跟风，被自家选民骂到删帖，谁想半夜做梦都填表，活成移动报税机。

富豪不怕，团队全年待命，信托、离岸、慈善基金会，一条线下来，税单比A4纸还薄，他们留国籍是方便娃读常春藤，普通人留着只剩拖累。

中产算盘最响，年薪八万，养娃供房，再掏五千刀合规，等于一年白干，干脆割肉，退籍后工资卡秒批，房贷利率降一个点，省下的钱够全家去滑雪。

心理负担更难量化，手机一响就心惊，怕银行、怕罚款、怕漏表，有人夜夜失眠，退籍那天一觉睡到十二点，醒来先把IRS邮箱拉黑。

使馆门口常有小庆祝，没人唱歌，大家默默碰杯威士忌，烧掉护照复印件，火苗蹿起那刻，像给过去点烟，呛得直咳嗽，却没人后退。

日本、韩国不认双重国籍，二十二岁必须选，想考公务员就得弃美籍，年轻人一边投简历一边排队，早断早安心，谁想因为一张纸错过一辈子。

退籍后也不是万事大吉，有人被IRS追“退出税”，资产按当天市值算，卖不掉也照征，律师提醒先卖股票再签字，差一天多交十万，心跳比过山车还猛。

数据显示，退籍者一半年收入低于十万刀，真富豪不到百分之五，媒体爱写亿万富翁跑路，真相是英语老师在清迈教字母，咖啡师在里斯本拉花，他们被代表，却没人代言。

美国国内两党吵翻天，一提到改FATCA就静音，谁也不想被扣“帮富人逃税”帽子，于是制度继续生锈，锈迹落在普通人头上。

有人担心人才流失，STEM博士退籍后回实验室得办J1签证，移民局照样给，手续多点，人家照做，只是心里把美国从“家乡”改成“前公司”。

领事馆员工私下说，现在每天开门像打地鼠，退一个又来两个，打印机热得能煎蛋，使馆微博不敢开评论，一开就被骂税。

退籍文件叫CLN，一张薄纸，有人塑封挂墙，有人塞进抽屉，都一样，它不再让你半夜惊醒，银行再发“请更新税务状态”，直接甩这张纸，世界安静。

夸张吗，一点不，阿姆斯特丹的IT男连跑七家银行被拒，最后老婆单身贷款才买到房，他签字那刻把出生证明扔进垃圾桶，动作比扔飞镖还准。

也别以为退了就回不去，旅游签照发，海关问一句“为什么退”，答“税务简单”， officer 耸肩盖章，十分钟完事，世界没塌，只是少颗雷。

有人后悔吗，目前论坛两千多个帖子，骂IRS的占九成，剩下的在分享如何更快拿到CLN，没人喊“我想回去重填表”，一句都没有。

趋势就这样，FATCA不拆，队伍不散，使馆加窗也白搭，打印机继续冒烟，2350美元继续收，数字年年刷新，像一场无声罢工。

说到底，国籍原本是护身符，现在成了紧箍咒，念咒的人远在大洋彼岸，疼的人却散落在地球每个角落，他们只想开个工资卡、贷个房款、睡个安稳觉，这点小愿望，被一张蓝皮纸逼成奢侈。

下次再看到“放弃国籍”四个字，别急着骂叛徒，先想想如果你每月多花五千块养一本从没用过的护照，还要随时担心账户被冻，你会不会也排队去交那两千三，答案其实不难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