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月3日钓鱼岛对峙新消息:日自卫队突然开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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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7-10
她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手指抚过金鸡奖杯上的灰尘。66岁的张瑜突然笑了:"我这辈子攒下的钱,够买下黄浦江边一套房,可连个喊我'妈'的人都没有。"当年那个在《庐山恋》里穿着布拉吉连衣裙,让全国小伙子睡不着觉的姑娘,如今对着满屋子的奖杯发愁——这些亮闪闪的玩意儿既不能叫她一声"奶奶",也不会在清明节给她上柱香。
1979年的电影院里,观众们为银幕上那个大胆亲吻镜头的姑娘疯狂。张瑜穿着从华侨商店淘来的"奇装异服",在庐山云雾里转个圈都能引发模仿热潮。那会儿她拿到的片酬能买上海十条弄堂,可姑娘愣是把钱全塞给上影厂的老会计:"您帮我存着,我得琢磨怎么演好下一场戏。"谁曾想四十年后,存折上的零多到数不过来,倒成了最烫手的山芋。
在美国啃面包的日子比拍戏苦十倍。洛杉矶地下室发霉的墙皮上,张瑜用口红记着英语单词。有回在唐人街餐馆刷盘子,被台湾来的老板娘认出来:"哎哟这不是《巴山夜雨》里那个大明星吗?"她攥着油乎乎的抹布直摆手:"您认错人啦,俺就是个打工的。"那几年丈夫张建亚在国内导的戏一部比一部火,信纸上"等你回来"四个字,到底没抵过太平洋上的季风。
离婚那天特别平静。张建亚把结婚照从相框里取出来,撕成两半又递回她一半:"留个念想。"她后来把这半张照片夹在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里,书页上全是泪渍。有次整理旧物翻出来,保姆惊呼:"张老师您看,这照片上的帅哥好像陈凯歌导演!"她噗嗤笑出声:"傻丫头,这是你张老师这辈子唯一的男人。"
现在她最怕过年。去年除夕夜,保姆回老家前包了三百个饺子塞满冰箱。她开着春晚当背景音,端着红酒杯挨个给老同事打电话。打到第五个终于有人接,秦怡的护工在电话那头喊:"秦老师睡着啦!"她盯着窗外炸开的烟花嘀咕:"得,又是个听不见我拜年的。"年初一早上发现,昨晚醉倒在沙发上时,红酒把真丝旗袍染得像《庐山恋》里那件布拉吉。
银行经理比她着急。上回理财到期,小伙子捧着方案追到片场:"张老师您这钱再不处理,光利息都能再买套别墅!"她正对着镜子试老年妆,突然转身把粉扑砸过去:"我要那么多水泥盒子装鬼啊?"后来还是把遗嘱改了又改,最后版本里连小区流浪猫都分到一笔绝育基金。律师看着文件直挠头:"您这分配方案,民政局数据库都得撑爆。"
前几天参加老艺术家座谈会,有人夸她驻颜有术。她摸着脖子上的皱纹笑:"知道为啥显年轻吗?没生过孩子的女人老得慢。"回家路上让司机绕道儿童医院,隔着玻璃看那些哄孩子的年轻妈妈。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在抹眼泪,赶紧打开收音机,正好放着《庐山恋》主题曲。她突然拍座椅:"调头!去外滩!"在黄浦江边站到华灯初上,江水把霓虹灯影搅得稀碎,就像她那些攒了一辈子不知给谁的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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