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零五分，美国中西部某个农场的谷仓里，约翰正用指甲刮着大豆袋子上的灰尘。

手机震动吓了他一跳，屏幕上跳出的总统推特别显眼："中国应该买更多美国大豆"。"见鬼，这老头又来了！"约翰朝着黑漆漆的谷仓喊了一嗓子，回声惊飞了几只麻雀。

这事得从半年前说起。那年春天美国突然对中国商品加税，就像在超市收银台突然要跟老主顾多算钱。中国二话不说就把美国大豆关税往上调，气得老约翰那会儿摔了整整一筐鸡蛋。"那帮政客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，哪知道我们在地里流汗。"他那辆1998年的福特皮卡收音机里，天天播着大豆价格跌落的新闻。

巴西那边可乐坏了。圣保罗港口最近忙得像春运火车站，工人们三班倒都忙不过来。中国来的考察团包下了科帕卡巴纳海滩最贵的酒店，签合同签得钢笔都没水了。有个叫卡洛斯的码头工人最近买了辆新车，车屁股上贴着"感谢中国"的贴纸，在贫民窟里招摇过市。

"这不公平！"美国农业部长在电视上拍桌子，领带都歪了。农业部大楼里的实习生们偷偷统计过，部长这季度已经拍坏了两张办公桌。有个聪明的实习生把桌角都包上了防撞条，活像给暴躁的熊孩子准备的儿童家具。

谢锋在华盛顿智库座谈时讲的那个笑话，现在成了外交圈里的流行梗。他说这就像明明要买手机，销售非得强卖给你一筐土豆。当时在场的《纽约时报》记者笑得把录音笔掉进了咖啡杯，后来稿子里引用了这个比喻，还配了张土豆和手机的表情包。

马来西亚筹备东盟峰会的工作人员最近发现个怪事。礼宾司新买的圆桌转盘老是转不动，送去检修才发现是承重轴承超负荷——原来他们按往年资料准备的会议材料，今年光中美两国的文件就比去年重了三倍。

北京国贸的办公室里，分析师小张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图表发呆。那条代表巴西大豆进口量的红线一飞冲天，像过年放的窜天猴。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小声问："美国大豆这是要凉？"声音小得像蚊子叫，却被隔壁组的老王听得一清二楚。老王桌上摆着女儿从美国寄回来的明信片，上面印着爱荷华州的玉米田。

白宫里最近气氛怪怪的。有工作人员发现，西翼办公室的打印机总是半夜自动启动，吐出来的全是农场主的抗议信。特勤局的人私下打赌，说总统那条半夜发的推特准是让哪个焦虑的农场主给刺激的。最神的传闻是说农业部派人往白宫送了一麻袋大豆，就摆在椭圆办公室门口，活像什么行为艺术。

社交媒体上最近火了个新话题，#大豆之痛#。美国中部的农场主们晒出自家滞销的大豆，有个创意十足的给豆子染色拼成了国旗图案，点赞数一夜破万。中国网友也没闲着，有人把特朗普P成了卖豆老汉，吆喝"走过路过不要错过"，转发量高得吓人。

眼看东盟峰会越来越近，各路专家开始在电视上打嘴仗。有个经济学家打了个比方，说中美贸易就像两人吵架撕钱，边上围观的人都捡了便宜。还有个智库研究员更绝，把大豆价格曲线比喻成心电图，"病人现在需要的是手术，不是创可贴"。

那年秋天来得特别早，伊利诺伊州的农田里，收割机开过的痕迹像一道道伤口。老约翰坐在门廊下刷手机，看到新闻里说中美又要谈判了。他扭头对老伴说："这回要是还谈不成，咱就把大豆种成花园，搞农家乐算了。"老伴白了他一眼："得了吧，你做饭那水平，游客吃了准报警。"